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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儿的呖呖之声从摇晃的树叶里发出,云团飘动,深深浅浅的日光映入窗台,形成交错光斑。

姜若迷迷糊糊走出卧室。

这几天他睡得不好,睡到半夜,身体莫名发汗,盖上被子热,打开被子冷。起床了也没精神,脑袋里昏沉沉的。

出乎意料,女人竟已起床,对着清晨的光线,坐在梳妆台边,穿件碎花裙,仔细梳理长发。

“妈妈。”姜若喊。

女人转过脸来,细长眉眼被光线映照,仿佛随时将被抹去。女人很久没在这个时间起床了,何况特意梳妆打扮。

“小若,”女人唇边滑过笑意,笑意转瞬消失,“妈妈想出去走走,要不要陪妈妈一起?”

难得女人愿意出门,姜若赶忙答应。

女人看起来情绪很好,说好久没开车了,想自己开车。她打开音乐,播放情歌。车窗外的春色欣欣向荣,车厢萦绕轻柔的歌声。姜若也跟着开心起来,回忆医生说过,女人的状态在好转,要继续坚持服药。

自从女人生病后,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,愿意跟姜若聊天。姜若努力说着,不停说着,想着所有能跟女人分享的话题。他说班上同学,大部分都分化了,就一个跳级的,还有他,还没分化。

姜若说着说着,表情露出不安:“但是那个没分化的同学,比我小一岁半。跟我一般年龄的,都分化了……”

女人没有接话。

汽车眼看着要驶入一个急转弯,减速的警告牌无声竖立前方。厚重的云团压下来,遮挡了山道上原本明亮铺满的光线。

突然之间,姜若后背窜上一股凉气。

汽车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。

“妈妈!”姜若嗓音发抖。

女人嘴角再次滑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。在急遽后退的窗外景象里,姜若惊恐地发现,女人的身体各部分正在解体。胳臂、腿脚、躯干悬浮于车厢,头颅转向姜若,目光温柔又忧郁:“陪妈妈一起走好不好?”

姜若猛然惊醒。

他陷入床上,手脚如被钉死,天花板在视线里旋转。

直到梦境残像消失,姜若才缓过呼吸。他慢吞吞起身,头重脚轻地走去洗手间,用不大清醒的神智,挤了牙膏漱口。

目光看向镜子,手腕一抖,又差点把牙刷掉到地上。

他穿的……不是自己的睡衣。

姜若一下子醒透了。

昨夜的记忆碎片轰然涌入脑海。他喝醉了?他是不是还吐了?

吐在了明简身上?

顾不上漱掉牙膏泡沫,姜若匆匆跑回房间。

房间里没有污渍,空气里多出一缕本没有的檀木清香,是跟郁明简汽车里同款清新剂。

他自己的身体也很干净。

……郁明简帮他清洗过身体,还整理了房间。

姜若浑身轰地发热,手脚一阵发麻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
他怎么能搞出这么大麻烦?

姜若眼眶发红,快要哭了。法,在床上扭来扭去,翘起的阴茎拍打郁明简腹部。姜若越蹭呼吸越吃力,怎么都到不了,急得发抖,狠狠拿手背擦眼睛,哭道:“下面好痒,好难受啊……你帮帮我,帮帮我好不好。”

姜若的语气太可怜了,郁明简有好一会儿没出声。

他握住姜若抖动的腿根,把姜若双腿分得很大,让毛发湿透的私处,在自己眼底一览无余。

“你想让我跟你做到这种程度?”郁明简直截了当问。

他兜着姜若软嫩的私处,力道很重地揉弄了几把。疼痛与快感交织,姜若失控地叫出声,在郁明简掌心喷出一股骚水。

郁明简把手抽出来。

拢住穴肉的温热与力道消失,姜若心底怅惘,蜷在郁明简身下颤栗。

“也不是不可以,”郁明简垂下眼睛,拿起姜若脱在旁边的裤子,把自己的手仔细擦干净,“不过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主动,你想要我操你,还得更卖力一点。”

姜若泪盈于睫,鼻腔涌起一股酸胀。他明明那么努力了,舔手指、吃鸡把、还低声下气哀求……

姜若哭得喘气:“还想让我做、做什么啊。”

“自己想,”郁明简说,“我给你五分钟。想不出来,今天到此为止吧。”

他语气缺乏起伏,透出一种对姜若快要崩溃的情欲的漠视。谁让姜若发情呢?发情的beta,算怎么回事?连发情的oga,郁明简也经常觉得厌恶。

郁明简并不喜欢oga发情时,那副如低等动物一样任alpha摆布的痴态。

这五分钟里,郁明简撇下床上的姜若,起身离开了房间。他回来时,把什么东西随手扔在床头柜,牙齿咬一支烟。郁明简洗过澡的短发有点凌乱,夜晚的台灯光影之下,眉目比白天显得更加锋利英俊,灰色瞳孔多了些许暗沉沉的压迫感。他赤裸肌肉分明的上半身,靠在床头,缓慢吐出一口烟雾。

郁明简习惯了旁人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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