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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……再尝一下吗”(1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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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渡经常被人打量,在晚宴上作为柳家少爷,在考场上作为战斗科毋庸置疑的第一,在演讲台上作为优秀代表,仰视他的目光如影随形,几乎是构成他的一部分。

而如今他却是以“食物”的身份被注视。

不爽,越来越不爽。

褚玉在他对面坐着,垂眸思考了半晌,最后指了指他自己的脖颈,很是腼腆:“这里,可以吗?”

咬哪里不是咬呢?柳渡点头。

然后褚玉凑了过来。

太近了,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小苍兰气味。

褚玉有些苦恼地盯着他的脖子,柳渡不由得想起昨天双手环住褚玉脖颈时的触感。

呼吸、脉搏、震颤,生命只在一扼之间。

很致命的部位,他不该答应暴露给一个可能吃掉他的家伙的。

和笨蛋待久了会变成笨蛋吗?他太冲动了。

适时的耍赖反悔有益于生命安全,柳渡刚要开口,褚玉却忽然钻进了他的怀中。

小苍兰。柳渡一时怔住:

“你……”

褚玉坐在他腿上,双手攀上他的肩,仰头将滚烫的唇瓣贴在他喉结上。

褚玉像只没有母兽教育过的无知幼崽,连如何伸出尖牙撕咬猎物都不知晓——他用唇瓣轻轻蹭了两下喉结,然后伸出舌尖试探般舔了舔。

柳渡很可耻地僵硬住了。

他很清楚,自己现在最好把褚玉一把薅起来,教训他这种过分贴近的行为,然后反悔,让他换个地方咬,或者干脆耍赖将此事揭过,去吃饭。

但他最后的选择居然是没有动作。

很软。很热。吐息小心而颤抖。

褚玉的呼吸都近在咫尺,滚烫的。柳渡感觉自己的脸也在发热,如果明天他也发烧了,褚玉必须为此负责。

褚玉似乎还是很犹豫,用嘴唇蹭蹭此处,又仰头蹭蹭彼处,偶尔用舌尖舔舐着,留下温暖潮湿的痕迹,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下颚,引起一阵痒意。

天啊,这个笨蛋知道这个动作或许该被称之为“亲吻”吗?

柳渡简直要疯了:“你到底咬不咬了?”

褚玉被凶得又是一哆嗦,低声央求:

“你流了好多血,我能把咬一下,换成多舔几下吗?”

今天的柳渡尝起来像要融化的糖葫芦。

冰糖,白糖,麦芽糖,加水一同煮,变成琥珀色的糖稀,浓稠而甜蜜,亮晶晶的。

一口咬下去,清脆的,甜腻的,酸涩的,会很幸福吧?褚玉已经尝到了闻到了许多种甜味,于是又开始眷恋酸味的存在了。

胃在焦灼地咆哮,他好想咬下去。糖稀外壳之下又是什么呢,山楂还是水果?

柳渡没有说话,但褚玉能感受到他逐渐沉重的呼吸。

褚玉不得不攥紧拳头,指甲嵌入肉中,用疼痛提醒他,柳渡不是糖葫芦,而是个货真价实的人。

一个允许他接触脖颈的同伴,他不能……

褚玉依依不舍地用嘴唇又蹭了两下,他的唇齿与喉舌都被甜蜜的糖浆灌满了,他的神智被糖浆浸润包裹着,像是被包裹进琥珀的昆虫,他要被溺死了。

他颤抖地呼吸着。

然后,一股苦涩的味道传进他的鼻腔。

苦味。

褚玉的眼仁都颤抖起来,视线变得模糊,他干涸的嗅觉与味觉甚至无法在两种味道中保持安定,这对他而言太复杂了。

本能驱使他在柳渡怀里不安分地磨蹭着,他挺直了腰身,下颌搭在柳渡肩上,终于嗅出了那股苦味的来源。

是柳渡颈后的腺体。

那是……信息素的味道。

鬼使神差地,褚玉勉力伸长脖颈,用滚烫的唇瓣贴了贴那枚腺体的边缘,苦味烙印在他的上唇,还不够,他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舐一下。

柳渡的肌肉瞬间绷紧,他再也忍不下去,一把扯起像爬山虎一样黏在他身上的褚玉:

“你想干什么?”

而褚玉的神色还恍惚着,抿了抿唇,苦的。这是什么呢?他没尝过这种东西。

“我能……再尝一下吗?我……”

褚玉迷迷糊糊地嗫嚅着,呼吸浅而快。

他的状态很不对。

柳渡蹙起眉,捞过褚玉的后颈,很平坦而柔软,没有腺体。

他是beta?不是因为信息素,还好,在这里发起情来可没有抑制剂能用。

他伸手,轻轻拍了两下褚玉的脸:

“行了,舔半天了。”

褚玉的眉眼皱起来,似乎很是委屈,他徒劳地抿着唇,那点可怜的苦味快散尽了,他还没搞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味道:

“那是……什么?”

“你问我?我怎么知道。”

柳渡没好气地把褚玉拎到餐桌前,他已经足够忍耐了,这家伙蹭得他都快硬了,还好意思问东问西。

可褚玉的表情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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