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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0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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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庭岳点了下头,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
不然怎么说贺钧道这钱来得及时呢。

姜榆把存折推给他,“你先去把钱取出来。”

贺庭岳收好了存折,却没动。
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
姜榆一愣,“什么事?”

贺庭岳沉默片刻,“之前姜婷说的,那位。”

他手指朝上,指了指。

“我去打听过了,差不多就是这几日的事。”

姜榆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地,摔得稀碎,难受得闭上眼。

“今年是什么灾年吗?”

从年初到现在,接连离开,已经第三位了。

贺庭岳握着她的手捏了捏,“人活在世上,生老病死都是寻常事。”

他不是看得开,而是不得不看开。

姜榆吸了吸鼻子,“房子的事,先放一放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又过几日,姜榆是从李念口中得到的消息。

她红着眼跑进来,已经是泣不成声。

报社得到的是第一手消息,这种事,不会有错。

姜榆仰头,目光透过窗外。

紧接着,广播电台响起。

“……各族人民敬爱的……同志,因病情恶化……于……逝世。”

姜榆像是屏蔽了外界的声音一般,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,都是死一般安静。

不死心地想多听几遍广播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李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,办公室只有姜榆一人。

她低下头,趴伏在桌面低泣。

一连几日,铺天盖地的报纸在报道这个消息,举国哀悼。

这种沉重又压抑的气氛,足足持续到了月底。

迎来国庆,姜榆已经分不清心里是悲痛更多,还是感慨更多。

国庆之后,大家又开始投入忙碌的工作,姜榆也不例外。

这天,蔡晓乐一来办公室,便开始给大家发喜糖,顺便给姜榆递了请帖。

“摆酒的日子定下了,一定要来呀。”

姜榆看了一眼,笑了起来,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样的请帖。

“六子已经给我了。”

蔡晓乐翻了个白眼,“他速度可真快。”

她一仰头,姜榆便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坠子。

“你这观音……”

蔡晓乐一愣,奇怪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观音?”

她顺手把吊坠拿了出来。

“我本来不想戴的,可六子送我的礼物,我觉得不戴不太好。”

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,赖六子不懂这个,看见好看就给买了。

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一些

“你是说,这是六子买来送你的?”

姜榆有些惊疑,因为这个坠子,正是袁佳茵的那一个。

她记得原先在佟元身上,后来被陈耀宗抢走。

陈耀宗意外落水后,上来就说这个坠子不见了。

现在想来,是他说了谎,这坠子说不定就是他父母拿出去卖的。

蔡晓乐听完前因后果,立马把观音摘了下来。

“合着这还是赃物呀!”

偷的东西再倒卖出去,可不就是赃物。

姜榆笑了起来,接过了坠子。

这个坠子成色不错,也不知道赖六子多少钱买来的。

“你回去问问六子,我照原价和他买了,这玩意儿你戴着也不合适。”

要是回头让袁佳茵瞧见,也尴尬。

蔡晓乐摆摆手,“你拿回去还人家,一点小钱而已,六子哪里好跟你算这么清楚。”

姜榆随手把东西放进了口袋。

到了下午,郑厂长把姜榆喊了过去。

“贺家老爷子身体不好,你们去看过没有?”

姜榆惊讶道:“我没听说呀,什么病?”

郑厂长叹气,“心病。你也知道的,老一辈的人流血流汗,都是踩着刀子走过来的,他们的革命友谊,比钢还硬。”

上个月国丧,老爷子强撑到了哀悼会,人就倒下了。

郑厂长得知后,还带着人去探望,说是老爷子不习惯在医院住着,非要回家,抱着语录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毕竟是老革命,他看着不忍心,便想着让姜榆和贺庭岳过去劝劝。

喊贺庭岳过去,倒不如喊姜榆来得有用。

姜榆开口说去,贺庭岳绝对不会拒绝。

“那过几天休息日,我和贺庭岳过去看看。”

郑厂长摆摆手,“现在就去,我给你们批假。姜榆,我知道你们和贺家的恩怨,那些都是家事。但没有国家,何来小家。看在老爷子过往功绩的份上,软和一些。”

姜榆哭笑不得,“厂长,我没您想的这么心狠。”

她就算有意见,那也是冲着贺经义和魏秀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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