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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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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“二少爷,脚长的人不要站在腿短的人身边,那会让腿短的人看起来腿更短。”“啊!是绕口令,我也会,山前有个陈粗腿,山后有个陈腿粗,两人山前来比腿,不知是陈粗腿腿粗,还是陈腿粗腿粗。”怎样,不赖吧!白痴,谁跟你比绕口令。“星露姊,你上台表演的时间快到了。”“哎!还真的有点迟了,我得赶紧上妆,二少,待会可别给我溜了,下台之后我要你陪我。”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露脸。“好,陪你,小露露一句话比天塌下来还重要,我全依了你。”唉!太有女人缘也是件痛苦的事,叫人泪盈满眶。“油嘴滑舌。”恬不知耻。轻飘飘地落下一句,为之失笑的韩习雨睇凝忙碌的背影。这个叫星儿的女孩挺可爱的,居然不被他的外表所惑,还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模样,仿佛他是令人厌恶的蛇虫,倒是勾起他的兴趣。如果她的头发再长些,及肩,也别有一番风情,倏地,他眼一眯,毫无预警地上前一扯,似在证实什么地率性而为,不给人逃开的机会。“哎呀!你干什么,想拉下我的头皮呀!”噢!该死的韩家人。抱着后脑勺大叫的上官星儿往后一跳,用着防备和戒慎的忿恨眼光用力一瞪。“真的!”看着自己的手,他又怀疑自己想错了。“什么真的、假的,你先是差点毁了我线条优美的鼻头,然后又伤害我乌黑如墨的秀发,下一刻是不是想毁我容?”她要离他一万八千里远,免得再度受害。“线条优美的”他差点笑出声,忍俊不已的望向她红通通的鼻子。“别否认,你们姓韩的都不是好人不对,只有一个好人,其他人坏得没心没肺、与蛆同辈。”唯一的例外是前世未来的老公。“没那么惨吧!我长得应该还算顺眼。”他很想问她“一个”好人指的是谁。“滚开啦!你站在这边星露姊怎么上台?”被她大声一吼,摸摸鼻子的韩习雨识相的退到一旁,做出让路的动作,让头戴羽冠,身着华丽舞台装的阮星露顺利上台。掌声一起,他回过头想再调侃无礼的小助理,却见她抱着一堆换下的衣服住道具间走去,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。听见台上传来的歌声,他头一低走向台前,找了一处较隐密的角落,静静地观赏一场卖力的演出。“咦,那不是三哥吗?他怎么也来听歌。”顺着母亲的请托,百忙之中的韩习风抽空带幼妹出门见识场面,顺便一圆她的心愿,听她最喜爱的歌手阮星露唱歌。再过几天就满二十岁的韩习月有张甜甜的笑脸,眉儿弯弯似柳条,皮肤很白,像早春的细雪,细致得仿佛轻轻一碰就化了。虽是富家千金却无骄纵之气,体态修长偏瘦,星眸迷离看似娇憨,不像其母反而有几分书卷味,乍看之下和韩家二夫人有着相同的宁和气质。初入五光十色的夜上海,她的神情是既紧张又羞怯,还带着几许好奇的兴奋,紧靠其兄身侧,不时地打量霓虹闪烁的昏黄环境。误入丛林的家兔,便是对她最好的形容词。当她用探索的心情观看舞台前成双成对、翩翮起舞的男男女女时,不意瞟到一道熟悉的顽长身影,迫不及待地拉着长兄的手住人群中挤去。她想都是一家人嘛,自然要在一起才对,却浑然不知兄弟间的角力正悄然浮上台面,形成对峙。“韩观恶,你偷跑,抛下你最爱的我。”一时兴起的韩习月顽皮的一喊,故意捉弄自己的哥哥。

背后突遭人一拍、听到自己名字的韩观恶徐缓地回过头,表情冷戾得骇人,像是不高兴受到恶意的騒扰,闲人莫近。但视线一触及愕然惊吓的娇颜,温和的笑如遇光的晨雾,为之漾开。只不过在看到她身后的男子时,笑意变淡了,少了一丝温度。“我最爱的小公主怎么来了?夜深了不睡觉,小心梦神会抓走你。”“咯你不要老是说故事骗我,我长大了,你哄不了我。”她咯咯地笑着,好不开心。“好了,老三,别再逗她,夜上海的台柱阮星露快登台献唱了,你让她把心思转回舞台上。”让他的耳朵清静清静。“大哥都开口了,我哪敢再多嘴呢!小丫头要开眼界了。”他半谑半叹的瞟向拉起的幕,笑脸随着灯光而转暗淡。音乐声伴随着舞群先出场,在烟雾弥漫之中,光芒四射的阮星露由一名俊秀的男舞者牵着走向舞台中央,一阵雪花飘飘由天而落。清亮的歌声顿时萦绕四周,回音处处余韵动人,柔美的嗓音如诉如泣地唱出夜上海的繁华,也让听歌的人为之痴迷。头一次听到大明星开唱的韩习月根本静不下来,胆怯的神色全都不见了,适应良好的融人热闹滚滚的气氛之中,跟着又唱又哼的摇摆身体。“爸说你近期打算去重庆?”韩习风漫不经心的问道,眼神异常凌厉的队。“考虑当中,但不一定成行。”他有诸多考量必须顾及。“为什么?”他笑着一饮手中的酒。“咱们的政府在重庆呀!而我是个杰出的外交官。”只有走国际路线才有他发展的空间。“听说日本人很器重你,想你为他们做事。”现在上海是日本人的占领区,和他们合作有利无弊。“是谈过这码事,可是我擅长的是国与国的沟通,要我行军打仗可不行,我怕死。”他避而不谈结论,只笑笑地再饮一口酒。“懦夫。”韩习风轻蔑的一啐。“对,我很懦弱,所以我才选择最轻松的海外工作,不怕遭流弹波及。”喝酒应酬,应酬喝酒,普遍的外交文化。“日本人一路打下去,重庆很快也会失陷了,你最好选对边站,不要到时反拖累咱们韩家。”日本特务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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