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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漆黑一团,在月色下依稀能看见是一座能遮风档雪之处。

离得近了,才发现那是一座荒废已久的破庙。

沈泾川扯着嘴角,呼出一口浊气,整个人放松了点,叹息道:“有救了!”

破庙里,火折子亮起来的一刹那,沈泾川屏着气一把将顾清辞按在门上,几乎是同时,软剑也横在沈泾川的脖颈上。

沈泾川弓着身子,头埋在顾清辞的颈间,他闭上眼,感受怀里人的每一寸呼吸。顾清辞能感觉这人灼热的胎腹紧紧压在自己身上,那小东西放肆的挣扎起来。

粗重的喘息声从胸腔里克制的呼出,沈泾川深深的吸了口气,缓缓吐出。而后他稍稍离开,略带歉意地微笑:“我失态了。”

两个人挣扎中,顾清辞的面巾滑落,露出清冷隽秀的一张脸,与他的暗卫十三别无二致。

沈泾川一时看迷了眼,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了。

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他腹中胎儿六月的时候,那天,他哄着她带她去春园听曲。

台上人千娇百媚,嗓音似梦似幻,等一曲毕,他才恍然回神,可这时他却找不见了他的十三。

“我很想你……”

软剑已经嵌入皮肉,顾清辞凑近他,声音里带着蚀人心脉的危险:“世子当心,我这柄剑快的很。”

她收回软剑,威胁说:“别再花言巧语,否则我会杀了你。”

沈泾川苦涩不已,他捂住胎腹,在心里悄悄说:打是亲骂是爱,娘亲爱我们呢。

顾清辞捡了些干柴,生了个小火堆。

沈泾川自进门起就蜷缩在干草堆里,辗转反侧,也不喊痛,就自己跟自己僵着。

宫缩来临时紧咬着下唇,大腿死死顶着腹底,像是跟自己较劲。

当他大口喘气时,大概也是这一阵过去时。

顾清辞坐在他对面,一面看顾火堆,一面留神沈泾川的状态。

金色的火光扑闪在他脸上,额头上的汗亮晶晶的,不断打湿他的衣领和脖颈。

沈泾川一直闭着眼睛,眉头时紧时松。

他难受极了,全身被折磨的酸痛不已,骨头像是被人打断重塑,尤其是下半身,连动一下都难以言喻的痛。

顾清辞从外面取了些干净的雪盛在破碗里,隔着火温了一下,递到沈泾川手里。

“谢谢。”沈泾川半撑着身子,有气无力的喝了一口。

干涩的喉管瞬间被滋润,在这荒无人烟的破庙里,他头一次喝到这么甘甜的水,即使是用雪化的。

他仰头一饮而尽,紧接着呛咳起来。

他侧着身子,趴伏在稻草堆里,小臂撑在地上,咳的厉害。

胎腹垂在地上,被压的变了形。

顾清辞看不下去,给他顺着脊背。

好一阵咳嗽过去,沈泾川彻底瘫倒在地上,半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
“帮我看看下面开多少了?”

顾清辞不解的看他。

“骨开十指,产力十足,胎位当正,方能顺产。”沈泾川解释说。

“怎么看?”顾清辞还是不解。

沈泾川觉得火苗大了些,不然他的脸怎么有点烧的慌?

他闭着眼,费力的往下拽了拽亵裤。

顾清辞慌忙按住他的手,头撇向一旁,急言令色:“你做什么!”

沈泾川也臊的很,心脏咚咚咚的跳,嗓子也酸胀。

他咽了下口水,说:“帮我用手探探……”

“你让我,用手,摸你那里……?”顾清辞觉得她二十年的人生,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挑战。

顾清辞咬着牙照做。

“呃——疼!”沈泾川喊了一声,接着咬住嘴唇。

顾清辞还在往里伸的手一下子顿住。

沈泾川咬着牙,浑身都绷紧了,但他还是说:“继续!”

顾清辞仰着头看着房梁,一只手掰着沈泾川的膝盖,一只手继续往里伸。

“呼呼,好了吗!”沈泾川不停催促。

顾清辞皱着眉,试着把第三根手指放进去。

勉勉强强。

沈泾川用手臂挡在脸上,唉声叹气,他好歹也是有孩子的人了,可他刚才表现的像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。

他觉得应该再表现的坦荡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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